七年前,她路過竹林,碰到暈厥的聿王,雖不知真正救他的人是誰,卻被她誤打誤撞的撿了一個大便宜......
這潑天的富貴與寵愛啊~~
葉錦瀟,你拿什么跟我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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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院連接后山,破壁殘垣,遺棄般無人管轄,柔兒從后面的狗洞鉆了出去,將玉佩當(dāng)?shù)簦瑩Q了銀子,買了藥和肉。
帶回物資,她歡喜的紅了眼睛。
“小姐,那塊玉佩足足換了二十兩銀子!柔兒馬上去燉肉湯,給您補身子!”
有了這二十兩救命錢,小姐的傷一定能盡快養(yǎng)好。
葉錦瀟趴睡在床上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二十兩就高興成這樣。
殊不知那塊楚聿辭的貼身玉佩,價值兩千兩都不為過。
小丫頭還是太單純,被當(dāng)鋪坑騙了。
接下來這幾日,柔兒每天給葉錦瀟換三次藥,再去小廚房搗鼓雞湯、魚湯、鴿子湯,又偷偷的出去買了床單和棉絮。
葉錦瀟的傷日漸好了起來。
才第三天,她就下床了,從艱澀的扶墻挪動、寸步難行,慢慢到獨自散步,小跑,仰臥起坐,負重跑步,早起晚睡,大汗淋漓。
加速鍛煉下,身體恢復(fù)的極快。
十天,已經(jīng)跟無事人一般。
咻——
破院中,一粒石子彈飛出去,枯樹枝上的一只喜鵲閃避不及,‘啪嗒’一聲被打落下去。
“嘰嘰!嘰嘰!”
喜鵲跳了起來,撲騰著雙翅,像是十分憤怒的沖著那出手的女子嘰嘰大罵。
葉錦瀟無辜的摸了下鼻尖,“對不起,咳。”
鍛煉了小半個月,她只是想試試手,這具身體雖弱,但從方才的出手來看,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到了上一世的七成水平。
足以自保了。
她很滿意。
“別生氣了,乖,今天晚飯給你們多抓一把小米粒。”抱著小喜鵲,安撫了好一會兒,小喜鵲才氣鼓鼓的撅起屁股,飛上枝頭。
“小姐,您在那里嘰嘰喳喳什么呢?難道還能聽懂鳥兒說話不成?”
柔兒端著木盆,剛剛洗好衣服,對小姐的一番行為笑得合不攏嘴。
葉錦瀟瞇眸笑笑,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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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降臨,這邊,楚聿辭翻身下馬,風(fēng)塵仆仆的回到王府,一路直奔書房。
暗衛(wèi)風(fēng)行緊隨其后,伺候其凈手、更衣、點熏香,動作一氣呵成。
楚聿辭服下一粒藥,強忍著眉間的憊態(tài),拿起桌上的折子,準備連夜處理。
風(fēng)行低聲提醒:“主子,您三天沒閉眼了,這場怪病來勢洶洶,短時間內(nèi)恐怕解決不了,還請您勞逸結(jié)合,身體要緊。”
半個月前,都城外突起一場怪病。
此病死亡率極高,又有極強的傳染性,短短十幾日,已經(jīng)波連兩座城市,涉及五萬多百姓,斃命一百多人。
民間人心惶惶。
楚聿辭領(lǐng)了皇命,著手此事,忙得腳跟不沾地,三天只吃了兩頓飯。
他揉著鈍痛的太陽穴,墨袍皺褶,沾滿灰塵與藥味,疲憊的快到臨界線了。
“多耽擱一日,便有幾十個百姓病死?!?
他不能停。
看完兩封折子后,突然想到葉錦瀟。
三十板子打下去,那女人的賤骨頭倒是硬,一聲都沒吭,也沒暈,還敢傷害月兒。
這么些天過去了,她即便有再堅強的意識,也會被傷痛折磨到絕望。
差不多是時候了。
“冷院那邊,告訴葉錦瀟,只要跟月兒下跪道歉,本王可以既往不咎的饒她一命,給她找大夫?!?
風(fēng)行聞,面色登時怪異。
這段時間,沒收到來自冷院的求助。
昨天下午辦公回來,路過冷院那邊,他好像還看見王妃跟她的婢女在做飯。
主仆二人忙得不亦樂乎,小廚房青煙裊裊,菜香飄出來很遠。
“主子,王妃那邊恐怕......恐怕不需要您的恩情......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