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繁星還不知道自己的子宮受損的事情,她只是眨著那雙迷茫的眼睛,問道:“失去了什么?”
看著周淮深的神情越發(fā)地凝重,紀繁星嘴角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。
但她還是盡力讓自己裝作很輕松的問道:“你倒是說話???失去了什么......”
周淮深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,才說道:“你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擁有屬于自己的孩子?!?
當他在說這話的時候,他的目光片刻都不敢從紀繁星的臉上挪開。
他生怕錯過了她臉上重要的情緒變化。
但不知道,是紀繁星真的不在意,還是她偽裝的本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悍,她表現(xiàn)得異常平靜。
“我還以為是什么......就只是不能生孩子這事兒嗎?”
“就只是?”周淮深忍不住半信半疑的試探道:“你就一點都不覺得......這個代價太大了嗎?”
“我這輩子......可能都不會再結婚了。那你覺得,我會有孩子嗎?”紀繁星卻是很快這樣說道,仍舊輕描淡寫的。
若說一點都不難受,那一定是騙人的。
但轉念一想,她心里的人都已經(jīng)結婚了,而她在今后的人生里,還有可能遇到一個讓她產(chǎn)生結婚念頭的人嗎?
如若沒有,她這輩子不就是要做好一個人過的準備嗎?
不過,哪那么容易就遇到這樣一個人呢?
如果真有這么容易,沈懷洲就不會在她的心里待了整整十年了。
有的時候,當你遇到了對的這個人,那么人生中的其他人,也就都成了將就。
紀繁星的這一回答,讓周淮深的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:“不會再結婚?”
周淮深不自覺地又想起了,紀繁星的同事所告訴他的,說紀繁星在本子上寫滿了沈懷洲名字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