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?！甭?wù)Z叫他。

他抬起手，長(zhǎng)舒了一口氣，面上平靜。

“魚魚想爸爸媽媽了嗎？”

聞?wù)Z搖頭，“不想?！?

“為什么？”

“我睡著了，爸爸媽媽就會(huì)來看我的，天天來。”

聞宴不說話了。

他太難受了。

雪地里，聞?wù)Z蹲下來，認(rèn)真地團(tuán)著雪球，一邊團(tuán)，一邊哼歌。

聞宴換過精神來，看著她的背影，問她：“今天新老師來了，你喜歡嗎？”

“不喜歡。”

聞宴擔(dān)心新老師有不妥，趕緊問：“老師兇嗎？”

“不兇?！?

“那為什么不喜歡？”

聞?wù)Z抱著雪球轉(zhuǎn)身，糾起了臉，“我不喜歡老師?！?

聞宴明白了，她就是單純不喜歡全世界所有叫“老師”的人。

“魚魚不喜歡上課，對(duì)嗎？”

“不喜歡。”

“那以后我們不上了。”

聞?wù)Z看著他，愣了一下，隨即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眼珠。

“上。”

“不喜歡，怎么還愿意上？”

“哥哥你喜歡?！?

聞宴默住。

他忽然意識(shí)到，鬧了半天，聞?wù)Z愿意上課，只是想哄他高興。

他又舒了口氣，身子后靠，靠在了走廊墻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