淚,從沈灼的臉上滑下。
沈灼冷冷的看著蕭屹,也冷冷地看著那對白玉鐲,任淚水無聲地在臉上流淌。沈灼感覺自己已冷成一座冰雕,全身沒有一絲熱氣。
關于那三年的無助,心酸和無止境的疼,沈灼這是第一次向人提起,向這個始作俑者提起。
“這對白玉鐲,除了你,我從沒給過人,任何人?!笔捯凫o坐良久,才緩緩開口。
“是給你收殮入棺的宮女,把它從你手上摘下來,交給內(nèi)務府的。飛鳳是從內(nèi)務府處拿到的。”
蕭屹說著,將白玉鐲又往沈灼面前推了推:“你若不喜,砸了便是?!?
沈灼突然就想起那個叫春桃的宮女,在內(nèi)務府當差,是在她落難時對她仍保有尊敬的宮女。所以,她這又被人蒙騙了?沈灼自嘲地一哂,真是蠢吶!后來,這個宮女似乎是讓蕭屹杖殺了。
“所以,你是什么時候離開的?”沈灼聽到蕭屹清冷的聲音在問。
“在見證你們情比金堅,攜手并肩登頂?shù)酆笾缓螅械陌V心妄念便自消散。”沈灼斂目,淡淡地笑著,像在嘲笑當初的自己,“妄念一除,便得自在,魂魄也就自然散了?!?
蕭屹半垂眼眸:“也就說,在封后大典后你才真正消失的?!?
沈灼沒說話,算是默認。
“果然就不該讓那孽障盜走尸骨?!笔捯倮渎暤?,眉目間浮出絲凜冽的殺意。
“誰?盜什么尸骨?”沈灼心里一顫,問道。
“蕭瑋,他趁封后大典冰窖值守薄弱,將你尸骨盜走?!笔捯贉喩砗畾馑囊?。
當蕭屹不叫小石頭,而直呼其大名時,就代表他被蕭瑋惹怒了。
“砰!”地一聲,沈灼將手邊的茶杯往蕭屹身上砸過去!
“連虎頭都知道讓我入土為安!小石頭也知要將我安葬!蕭屹,你到底有多恨我,才定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?!”沈灼咬著牙,一字一字地質(zhì)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