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詹事府內(nèi),鄧華正伏案處理著桌上的一堆文書。少詹事蘇鳴爭走進來,手里拿著一張紙條,面色沉重。
“鄧公,五里坡那邊失敗了?!碧K鳴爭將紙條遞給鄧華。
鄧華放下手里的筆,接過紙條看了一會兒,道:“七殿下怎么突然出現(xiàn)在五里坡?”
蘇鳴爭搖了搖頭,道:“不知道。確實事出突然,之前也未見他與鐘少卿有過往來?!苯又烈髁似?,猶豫著道,“莫不是四殿下那邊,有所察覺了?”
“四殿下?呵?!编嚾A撫須一笑,略帶嘲諷道,“他這回終于不再裝純善,儒雅了。如此一來也好,他撕掉偽善的面具,我們以后也不用束手束腳了?!?
“你即刻飛鴿傳書,告知周九柏,不管是誰上山,全都就地格殺?!?
“鄧公!那可是皇子呀!”蘇鳴爭大驚失色道。
“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子罷了?!编嚾A不甚在意地一揮手,語中帶著輕蔑,“他雖身為皇子,其實不過是四殿下的馬前卒而已。若論身份地位,恐還不及魏子淵貴重。”
“此人雖有領(lǐng)軍作戰(zhàn)的天賦,但不能為我方所用者,便都是隱患,早除早好?!?
蘇鳴爭仔細想了一番,才后知后覺地深以為然,不由對鄧華肅然起敬,姜果然還是老的辣。
“那此事可需要向太子殿下稟明?”蘇鳴爭問。
鄧華不禁回想起幾年前秋獵上的事,他思忖片刻后,緩緩搖著頭,道:“先緩兩天吧,且看事情如何發(fā)展,再酌情去稟報?!?
“太子殿子的脾氣,你又不是不知,他要提前知道了,若事成了那還好,若事敗,怕你我又要遭一通申斥?!?
蘇鳴爭點點頭,便匆忙出去安排飛鴿傳書的事了。
京都毅王府內(nèi),燕五也在給蕭承匯報同樣的內(nèi)容。
“你是說老七把鐘大人和沈四小姐都救下來了?”蕭承問道。
“回主上,是的。而且他們連夜離開了五里坡,往雁翎山去了?!毖辔寤氐?。
“他這是對查太子的事上心,還是對沈家上心?”蕭承瞇了瞇眼。
“或許兩者皆有吧,只要結(jié)果對王爺有利,王爺又何必管他到底如何想?!弊谑挸猩磉叺年惱?,不急不緩地道,他緩緩收回手里的銀針,“王爺身體恢復(fù)良好,只需再服藥三月,體內(nèi)的毒素便可清除干凈了?!?
“本王這身體,全仰仗陳老妙手回春,多謝了?!笔挸袦氐?,態(tài)度十分親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