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他什么時候能蘇醒?”竹籬問道。
“這個不好說,也許是下一秒,也許是幾天后。”鬼谷說道。
“幾天后?那可不成,留給他的時間已經(jīng)不多了?!蓖跸稣f道。
鬼谷嘆了一聲道:“這一點,只能靠他自己了,我們無法給予任何幫助?!?
“你們現(xiàn)在也可以進(jìn)去看看他?!惫砉鹊?。
奴修等人走進(jìn)了陳六合的臥房,看到了躺在床榻上一片平靜祥和的陳六合。
陳六合面色蒼白,嘴唇都沒有幾分血色,身上纏滿了紗布,那模樣看起來,真的令人揪心。
“陳六合的體質(zhì)太過特殊,別看他此刻這樣,但他身上的外傷,已經(jīng)在快速愈合,基本上沒有什么大礙了,他的內(nèi)傷也處于一種高速自我修復(fù)當(dāng)中,他的生命力在不斷的充盈?!惫砉日f道。
“陳家的血脈真是不可思議啊,這么重的傷勢,僅僅一個晚上就能恢復(fù)到這種地步,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,難以想象?!蓖跸鼋蛔◇@嘆了一聲。
奴修沒有理會王霄,而是坐在了陳六合的床頭邊,他凝視著陳六合,沉聲道:“小子,我不管你聽不聽得到,但你要給我記住我說的每一個字。”
“你沒有多少時間了,你必須盡快的給我蘇醒過來,你不能死,我們也都不想讓你死,可你必須要為自己爭一口氣啊,想想炎夏的那些人吧,她們都還在等著你。”
奴修聲音低沉:“想想那些把所有希望都寄予你身上的人吧,你是他們的天,所以你不能倒,你倒了,會有很多人跟著你一起玩完的,你不是經(jīng)常說,你是為別人而活嗎?那你為何不活出一個模樣來?”
“大風(fēng)大浪那么多,這點坎坷才算得上什么?你不是那么脆弱的人,我也從來沒覺得你是個慫包,所以,你趕緊給老夫醒過來,還有一場場大戰(zhàn)在等著你。”
奴修說著,字字震人心頭:“你的對手可是太上家族的那幫無恥之徒,那幫道貌岸然的王巴蛋。你連他們都不懼怕,你還會怕了這座破島上的人嗎?你甘心就這樣被打趴下嗎?”
“再不醒來,可就真的沒時間了,記住,我只能幫你爭取到兩天的時間,只有兩天......”奴修說著。
臥房內(nèi),陷入了沉寂當(dāng)中,誰都沒有再開口說什么,心緒無比沉重,只是默默的看著一動不動的陳六合。
他們真的不知道陳六合什么時候才能醒來,鬼谷說了,也許是下一秒,也許是......幾天后......
如果是幾天后的話,那奴修所做的一切努力,都算是白費了。
“兩天嗎......”就在眾人情緒低弱沉重的時候,徒然,一道輕微虛弱的聲音傳出。
這聲音傳入奴修等人的二中,就宛若晴天霹靂一般,瞬間讓他們面色震驚,心潮洶涌。
當(dāng)他們看到陳六合的眼皮在掙動,旋即緩緩睜開的時候,那種振奮與激動,難以用語來形容。
強(qiáng)光刺目,讓得陳六合的眼睛再次微微瞇起,隨后,才重新睜開.......五8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