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厭腦袋有點懵,沒想明白秦顏晚這時候來找他干嘛?
他回頭看了一眼昨晚跟他在一個房間,不過他睡沙發(fā),她睡床的顏輕月,頓了頓,說:“在隔壁房間,你去看她吧?!?
然后帶著秘書下秦,到客廳見秦顏晚。
秦顏晚正在欣賞他掛在墻上的油畫,是米開朗基羅的《最后的審判》。
“顧小姐也不說一聲就過來了,我才剛起床,這多失禮啊。”
柳厭從秦梯走下去,望著她的身影。
她穿著一件樹莓色的長風(fēng)衣,深色的漸變紫,版型挺括,腰間用皮質(zhì)腰帶束出纖細的腰身,下搭短靴,兼顧了美型和保暖。
他想起昨晚顏輕月控訴他的話,他把她當成秦顏晚的替身……
當年秦顏晚“死”得突然,他是有點兒放不下,但他們說到底也沒有多深的感情,幾年過去,他對秦顏晚早就沒有感覺了。
他現(xiàn)在想得更多的,反而是顏輕月的事。
秦顏晚轉(zhuǎn)頭看他,微笑說:“要去機場,路過你這兒,就順便進來跟你打聲招呼。柳總這幅畫應(yīng)該不是真品吧?”
“當然不是,真品掛在梵蒂岡西斯廷禮拜堂,不過我這副也是很高等的仿作,當年花了六位數(shù)才買到。”柳厭走到她身邊,有點好奇。
“去機場?顧小姐要去哪兒?”
秦顏晚挑眉:“柳總忘了嗎?洛菲集團跟四盛達成合作后,新能源項目洛菲集團就有份了,我得去巡視已建成的實驗室,了解項目進度?!?
“啊對對對,我昨晚喝太多了,現(xiàn)在腦子都有些轉(zhuǎn)不過來?!绷鴧挻妨舜奉~頭,“那顧小姐這一走,應(yīng)該要一段時間吧?”
秦顏晚點頭:“起碼要半個月,如果時間比較充裕,我可能還會去桂城看看孩子們,所以這段時間慈善基金的事,就交給柳總?cè)ネ七M了。”
柳厭一口答應(yīng):“放心吧,有什么情況我們隨時保持聯(lián)系?!?
“好?!?
秦顏晚說完就走,轉(zhuǎn)身時目光從二秦掠過。
顏輕月抱著站在欄桿處,兩人對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