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冥王妃,我問你一句話?!彼曇魩е苤氐谋且?,鼻子是完全的不通氣了。
“問。”宋惜惜道。
她笑得極為諷刺,“你們開設(shè)素珍工坊,說是為了女子做主,那么我問你,我所做的事情,如果是男子做,他們還會不會被人非議抑或說,人家只會說他有本事能得這么多女人喜歡?”
宋惜惜看著她,也是想了一想才回答她的問題,“陸世欽被人夸贊有本事了嗎?方十一郎因你與陸世欽私通,也被人非議了,他沒犯什么錯吧?我知道你想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,我們沒有得到公平的對待,我們地位不如男人,是的,這個是事實,這不就是我們女人要努力的原因嗎”
她笑得更諷刺,"有用嗎?連女人都看不起女人,而且難道你不覺得云香月不該來找我嗎?她應(yīng)該去找陸世欽算賬。"
宋惜惜道:“你沒資格這樣說,記得閔素珍嗎?她出身不如你,你處處瞧不上她,沒拿她當(dāng)嫂子看待,你不是直接害死她的人,但她的死,你有責(zé)任,至于別的,我也就懶得說了,你自己其實什么都明白,不過是揣著明白在這里裝糊涂,我沒功夫配合你裝?!?
說完,她不顧王清如掩面痛哭,與她擦肩而過,回了后院姬氏的屋中。
紅雀開了藥,也給她施針了,人是慢慢地緩了過來,只是神情呆滯,喃喃說著一句話,“這下,真是什么面子名聲都丟盡了。”
她頓時頭痛欲裂,在想如何為自己的兒女謀出路,還有這一屋子的庶子庶女,二房的孩子,日后怎么說親?還有資格想著挑一挑人家嗎?
藍(lán)氏也在一旁掉淚,忍不住憤恨說了句,“她早些去別院,豈不太平了?便是鬧到她那邊去,到底偏僻也沒這么多人知曉的?!?
宋惜惜也不知道說什么安慰,只給紅雀打了個眼色,紅雀便以大夫的身份勸道:“如今說什么都是虛的,養(yǎng)好身子才是要緊事,日后才能為哥兒姐兒們做主,否則,他們豈不更可憐了?”
宋惜惜這才跟了一句,“是啊,你得把身子養(yǎng)好了,他們才有可依靠可遮擋的人啊?!?
姬氏抬起眸子,知曉自己是要立起來的,含著淚對宋惜惜道:“今日多謝王妃了,只這樣的腌臜事,也污了你的耳朵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