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你這么覺得?”
周冶倒是對她的話產生了一絲興趣。
不是同情,也不是恐懼,她一個小小奴才,竟然在這里和他講上人生抱負了。
她一個小丫頭,懂他的人生抱負是什么嗎?
不過這話倒也新奇,他從未從別人嘴里聽到過。
“我覺得王爺若是那種沉湎于過去痛苦的人,就不會成為現在的攝政王了,雖說過去的痛苦是心里的瘡疤,但是若沒有那些痛楚,王爺興許現在只是一個閑散王爺,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了?!?
好與壞有時候也不是這么絕對的。
而且她看過這么多名人傳記,身邊童年經歷許多痛苦長大了能夠出人頭地的也有不少,有時候這命運真的是很玄妙的一個東西。
而且她覺得,周冶同她說這些,又渲染了自己是如何對付仇人的,快意有一點,不甘有一點,但是好像沒有悔恨和太多的落寞。
她若是不輕不重的安慰兩句,那又有什么意義呢,又改變不了已經發(fā)生的事,還不如展望未來。
順便拍幾句馬屁,萬一他高興了,興許還能抬抬手,把她當成個屁給放了。
“嗯,繼續(xù)說?!?
她這個解釋周冶還是挺滿意的。
小丫頭還挺會說話,他現在都有點不舍得這么快殺掉她了。
“過去之事既然已經發(fā)生,就已經成為了事實,回頭多少次都無法更改了,這一點王爺肯定比我更加清楚。”云瀟月繼續(xù)胡扯,“不過這除夕團圓夜,王爺多半是想起已故親人,難免寂寥,我的親人也離我非常非常遙遠,若是說起這點,或許能稍微理解王爺的傷懷?!?
“嗯?!?
周冶應聲,聲音淡淡的,倒是沒有方才那么冷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