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君懷靜靜坐在一旁針灸,良久,才緩緩開口。
“聽聞今日容王殿下去京郊巡營了,如王爺這般勤勉愛兵之將領(lǐng),實乃當世少見。近來皇上頗為西北戰(zhàn)事頭疼,只怕王爺胸中已有打算了?!?
云瀟月抿唇:“朝堂之事,皇上自有定奪。”
高君懷彎唇一笑,并不搭話。
針灸完成,高君懷一邊緩緩系好衣服,一邊夸贊冉卉的技術(shù),語之間倒是頗為親近,弄得人一頭霧水。
好不容易打發(fā)走了高君懷,云瀟月同冉卉交換了個神色。
她在這官場內(nèi),就相當于一株還沒有冒頭就被鏟掉了的小白菜,哪能跟高君懷這種心機深沉的老油條斗。冉卉倒是比她強許多,只是也沒搞明白高君懷來此為何。
“八成是想試探王爺對西北的心思?!?
冉卉如此猜測道。
云瀟月點點頭,近來陸凜的確為此事為難著。
視線落在一堆重禮上,她只得讓凝珠帶人先收進庫房。
這些東西即便收了也是個定時炸彈,先存在庫房是最穩(wěn)妥的。
二人話音剛落,只聽門外一陣吵吵嚷嚷。
幾個兵士打扮的粗壯男子,粗魯?shù)耐崎_門口的百姓,大刀闊斧的走進了醫(yī)館。
“大夫呢?!有沒有大夫?”
冉卉忙起身道。
“在下就是大夫,諸位有何貴干?”
“來替兄弟幾個針灸推拿一下,近日肩膀胳膊疼得厲害?!?
幾人說話間便坐下了,冉卉帶著幾個學徒分別給幾人推拿了番,然后一一下了針。
云瀟月則在柜前核對賬目,并沒有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