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勞完父兄的喪事,云瀟月便要去太醫(yī)院報到了。
報到前一夜,云瀟月主動去陸凜院里替他針灸,算是報答他靈堂解圍的恩情。
陸凜的青川閣比朱月樓大些,也更敞亮些,有一層寬敞的二樓,樓梯又高又長,陸凜也多在二樓歇息。
云瀟月到青川閣門外時,霍冬正守在門口,一張冰塊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,云瀟月在門口站定,他連半點視線都沒給她。
“我來替王爺針灸?!痹茷t月亮了亮手里的藥箱。
“王妃稍等。”
說完,霍冬便轉身進門稟報,門在云瀟月面前敞開又響亮的關上。
這家伙對她是有多不滿。
不多時,霍冬從內(nèi)將門拉開,面無表情的凝視了她一眼。
“請進。”
云瀟月這才順著打開的門進了房。
二樓上,滾水沸騰著,侍婢烹了茶端上桌便告退了,路過云瀟月身邊,又向她行了個禮才退下。
陸凜坐在案前,手側擺放了一摞公文,熱茶在他身旁微微升起熱氣。
“王爺,寬衣上榻吧?!?
云瀟月從善如流的打開藥箱,陸凜卻險些將一口熱茶噴了出來。
這話怎么聽怎么覺得怪。
一回生二回熟,陸凜這次衣服脫的十分順溜,側躺在榻上,云瀟月從針包里取出一點五寸的銀針,對準委中刺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