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警衛(wèi)員只能退了出去,不管聽到什么聲音,也不敢進來。
于向陽和程景默不知道喝了多少,喝到什么時候。
兩人是聽到軍號聲,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。
一睜開眼,就對上了對方的目光。
兩人的瞳孔瞬間放大,同時跳下床,同時指著對方罵:“你怎么會在床上?!”
真是太惡心了!
兩人不僅躺一張床上面對面的睡了一夜,更惡心的是,他們的手還互相環(huán)在對方的腰上!
程景默先發(fā)制人,憤憤的說:“于向陽,這是我的宿舍!我的床!”
于向陽懟起程景默來,從來不會落下風,“你的宿舍你的床怎么了?!我在床上睡覺,你為什么要爬上來?!”
程景默哽了一下,“到底是誰爬誰的床?”
其實,兩人昨晚都喝斷片了,誰先上的床,怎么上的床,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但,于向陽無比篤定的說:“你爬我的床!”
“你!”程景默氣呼呼的說,“于向陽,你無恥!”
于向陽說:“你更無恥!我都要離開了,你還要惡心我一場!”
“你最惡心!”程景默一揮手,“走走走,趕緊走!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!”
于向陽去應城赴任了。
相知相伴三十二年的他們,這次是真的分開了。
第二天,兩人都徹底冷靜下來,都有些后悔昨天早上的爭吵。
都要分別了,還有什么事是不能忍的?再說了,就是睡了一晚,他們在野外的時候不都是一起睡地上的。
程景默想,給于向陽打個電話吧,剛好以問問他在應城的情況為理由,順便道個歉。
于向陽也是這么想的。
第三天早上,程景默估計于向陽應該到應城了。
他的手剛伸到電話機上,電話就響了,他順手接起電話。
“程景默,是我?!庇谙蜿柕穆曇魝鱽?,“我打電話是跟你說一聲,我到這了,一切都好?!?
程景默輕笑出聲,“好,我等你回來?!?
“等著吧!”于向陽說,“不到最后,勝負未知!”
程景默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,“好!”
“就這樣,我剛到這邊,事多,我掛了?!?
兩人都未說一個道歉的事,兩人都清楚對方的意思。
人生能得這樣的一對手,一知己,何其有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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