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看著他,這人實在是沒有主見,但倒是有一副悲憫心腸,一般來說,他既請示過戚貴,戚貴說不請,他大可置身事外的。
她道:“我這邊不會給你拿主意,但可以給你一個意見,皇上把他們扣押進(jìn)天牢,希望王彪能看在親人的情分上,會自動投案,所以你負(fù)責(zé)看管,就要確保他們都活著。”
謝如齡微微松了一口氣,眉眼也帶了笑意,“行,我明白了,我這邊去給她們母女請大夫。”
他告辭,剛走出兩步卻又回頭,“但如果戚貴大人問起,我該怎么說?畢竟他是不同意的?!?
宋惜惜嘆氣,“你自己想吧,好嗎?”
謝如齡見她眼底有些失望,不敢再問,哦了一聲就走。
他走后,宋惜惜讓寶珠去一趟藥王堂找紅雀,叫紅雀進(jìn)天牢給姬氏和賢哥兒之語他們診脈,確保無恙才好,畢竟,他們也都曾經(jīng)有過癥狀。
晚些,紅雀和寶珠一同回來,兩人身上都有一股子臭味。
梁嬤嬤朝她們身上灑了些柚子葉水,去味,還順帶去去天牢的晦氣。
宋惜惜讓寶珠先回去沐浴更衣,再叫人給紅雀端茶上點心。
紅雀把藥箱放在桌子上,道:“他們也有大夫去了,開了藥方,但估計天牢里熬藥也不方便,我便放下了些藥丸給他們?!?
“情況怎么樣?。俊彼蜗柕?。
“王清如和老夫人情況嚴(yán)重些,其他人問題不大的,王之語也有點發(fā)熱。”
“什么原因?是吃食的問題嗎?”宋惜惜問道。
紅雀無奈地道:“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地方,環(huán)境不好,且一個個都是貴人的肚子,一時不適應(yīng)也是有的,男子那邊倒是好些的,身體強(qiáng)壯點,姬夫人也犯了頭痛,大概是沒睡好的緣故,我給她扎針,也留下了些藥膏貼,至于王清如她本來問題也不大,但因為太過緊張,吃藥吃多了,泄了元氣,所以病情就越發(fā)嚴(yán)重,老夫人是擔(dān)憂過度,日日哭,一雙眼睛都快哭瞎了?!?
紅雀喝了口茶,繼續(xù)道:“姬夫人最難,便是在天牢里,什么事情都得她來管,她自己頭痛欲裂,還得安慰這個安慰那個,她不管也不成,那么多人在里頭,消極悲觀的情緒是會傳染的,若是分開關(guān)押的話,她能輕松些?!?
宋惜惜不禁心疼她,但分開關(guān)押大概是不可能的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