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經(jīng)歷過數(shù)次皇朝斗爭,更深知諸侯的矛盾,也知道紫衫侯的野心勃勃,立刻判斷出,紫衫侯這是想讓自己兒子紫云蕭碾壓林陽。
可紫云蕭可是已經(jīng)踏足元嬰之境!
元嬰號稱天君,一入元嬰,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元嬰天君觸碰乃至掌控天地法則,形成自己的禁域,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神通。雖然圣元大陸屬于中央星河的,法則森嚴(yán),大道堅固,但元嬰天君,依舊有能夠移山填海,吼碎城池的威能。
元嬰,哪怕只是半步,與金丹也是本質(zhì)的區(qū)別。金丹掌控的只是元?dú)?,以真元凝聚法相,與元嬰的法則禁域相比,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力量。如果強(qiáng)行對上,那就是蚍蜉撼樹,以卵擊石。
正因金丹和元嬰的巨大差距,所以,在潛龍會試的規(guī)則中,元嬰修士獲得“免試”資格,直接保留爵位與封地。
為的就是金丹修為的諸侯傳人與元嬰天才們對上,出現(xiàn)了傷亡。
“哈哈,長公主,您未免太小看林陽這孩子了,更是小看姜先生這位名師了。姜先生這位奇人,治好了小公主的沉疴頑疾,讓林陽極盡升華,其見識其能耐遠(yuǎn)超我等??!”
紫衫侯意味深長地看著姜天,笑道:
“本侯觀這位姜先生,簡直有一種如臨深淵,深不可測之感??!料想,他是有藏匿元嬰氣息,壓制修為的手段的。就好像我們此前覺得林陽只是結(jié)丹,結(jié)果,和李柳刀打了一場,好嘛,竟然是金丹巔峰!”
姜天輕抿茶水,似笑非笑,不置可否。
紫衫侯也不在意姜天的傲然與漠視,繼續(xù)笑道:“那本侯不禁要問了,這就是林陽的極限嗎?本侯認(rèn)為,決然不是。他很可能已經(jīng)是元嬰修為,哪怕只是金丹,那也有元嬰實力!”
“紫衫侯,您未免太有想象力了,犬子無能……”
林漢卿如坐針氈,渾身不自在,連忙笑道。
“林漢卿,他是不是元
嬰,較量一場不就知道了?!?
紫衫侯頗有點不耐煩地質(zhì)問道:
“而且,你要知道,在潛龍會試之中,諸侯傳人虛報修為,包括刻意報低修為,那都是大罪?!?
他雙眸犀利如刀,咄咄逼人地質(zhì)問道:
“你如此藏頭露尾,難道你隱藏自己兒子的修為,是在想他在潛龍會試中突然爆發(fā),殺掉與你有矛盾的諸侯傳人,來公報私仇,黨同伐異嗎?甚至激化諸侯矛盾,兼并弱小諸侯,引發(fā)帝國的動蕩嗎?”
這些話,可就殺人誅心了。
簡直是一頂又一頂?shù)母呙弊涌巯氯ァ?
不僅要拔高林陽的修為,逼迫他和紫云蕭較量一場。
而且,如果林陽不答應(yīng)比試,還要頂上一系列罵名,讓林漢卿成為包藏禍心的陰謀家。
事實上呢,明明是他紫衫侯想改革潛龍會試,以實戰(zhàn)的手段,黨同伐異,排擠和兼并其他弱小諸侯,甚至激化諸侯矛盾,引發(fā)帝國的大動蕩,為先皇東方桀的出世,重掌山河做鋪墊。
但他卻把這些罪名,全部都扣在了與世無爭的林漢卿頭上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