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元嬰后期大修,是沃土世界一位世家之主高明鏡,與吳書劍所在的家族世代交好。
吳書劍投靠姜天后,返回沃土世界,四處游說各大宗門、世家跟隨姜天,揭竿而起,向仙墟皇朝出刀。
此界修士,漸漸偏向姜天,并組成一個聯(lián)盟。高明鏡也是其中之一。
但,消息最終走漏。劍仆童御劍,在蓬萊世界碑林禁地與姜天一戰(zhàn)之前,曾經(jīng)路過沃土世界,一劍斬殺數(shù)位傾向姜天的幾位半步化神。讓這個支持姜天聯(lián)盟瞬間瓦解,重新臣服仙墟。最終只剩下吳書劍等寥寥數(shù)人。
“那你就殺了我吧!”
吳書劍握住邀月仙子的小手,視死如歸,看了一眼邀月,輕聲道:
“真是一見太初誤終生。我們原以為,我們會登頂戰(zhàn)神榜,得到墟皇殿賞識,在仙墟之上當個城主、神將,甚至出將入相,光耀門楣,名垂千古。家族、親人和故友,都以我們?yōu)闃s。我們也能喜結(jié)連理,子孫滿堂,生活平安喜樂。卻沒想到,會是這樣……”
“是啊。本來想當官,沒想到最后成了匪徒,還連累整個家族搞得家破人亡!”
邀月仙子雖然滿身塵埃,但依舊給人一種寧靜優(yōu)美的感覺,這只是臨死前的玩笑和自嘲,不能從字面理解。
“你后悔嗎?”吳書劍問道。
“不后悔!能和書劍哥哥死在一起,我感覺很幸福!”
邀月仙子依偎在吳書劍胸前,笑道。
吳書劍臉上浮現(xiàn)一抹愛憐之色,輕輕攏著她的秀發(fā),嘆息了一聲,道:“我也不后悔。就是有點遺憾,沒有等到太初前輩光復(fù)仙墟的那一天!”
“癡兒!”
高明鏡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之色,緩和語氣,嘆息道:“書劍賢侄,莫要癡人說夢了!修真界,哪里有什么公理道義,一切都是實力說了算罷了!我聽聞,姜太初在仙墟現(xiàn)身,烈火神皇率領(lǐng)大軍圍攻。你認為,他能活下來嗎?你投降吧!”~~愛奇文學(xu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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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書劍臉色浮現(xiàn)一絲悲哀,什么也懶得說,閉上眼睛,平靜道:“吳某,寧死不降!”
“冥頑不靈!”
“姜太初不過以卵擊石,蚍蜉撼樹罷了!你還對他忠心耿耿,更是愚不可及,不可理喻!”
“哼!我們難道不知歷史的真相嗎?但這些有用嗎?實力才是最重要的!他再強,能抵擋住烈火神皇的上古戰(zhàn)車、萬道洪爐鼎,他再天賦絕艷,比得過百歲就凝結(jié)超品金丹的劍神嗎?他計謀如海,敵得過立于萬道之巔的夫子嗎?”
“他不過是逞英雄罷了。他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,才會暴露出自己的位置,讓烈火神皇去殺他,畢竟死于一位神皇之手,好看一些!”
諸多修士,或冷笑嘲諷,或威嚴大喝。
本來,吳書劍已只求
速死,但聽得這話,不由勃然大怒,雙眸攸地睜開,射出兩道閃電般的精芒,拔出寶劍,寒聲道:“你們可以殺我,侮辱我,折磨我。但,你們一群懦夫螻蟻,沒有資格點評姜太初!”
“戰(zhàn)!”
邀月仙子也冷喝一聲,踏前一步,戰(zhàn)意節(jié)節(jié)攀升。
“還想和我等一戰(zhàn)?。俊?
高明鏡氣急敗壞,冷喝道:“真是榆木疙瘩,不可雕也。吳書劍,既然你二人如此不知死活進退,那就別怪我不顧世家情誼,出手無情!”
他剛想下令,突然間,腰間傳訊法器飛快閃爍,他拿起法器一看,不由大驚失色,臉色一片慘白。
“這,這怎么可能!”
其他修士,也幾乎同時,接到家族、宗門的傳訊,一個個面如土色,如喪考妣般。
高明鏡心念電轉(zhuǎn),深吸一口氣,臉上的殺機、傲慢、狠戾全部消失無蹤,取而代之的深深的諂媚之色,噗通拜倒于虛空,乞憐道:“書劍,叔叔錯了。叔叔愿意棄暗投明,跟隨太初陛下向仙墟皇朝開戰(zhàn)!”
“我等,愿意奉書劍道友為尊,擔(dān)任沃土世界界主,組成大軍,匡扶山河,征戰(zhàn)仙墟!”
“我等愿意追隨太初陛下,忠心耿耿,行令禁止,赴湯蹈火,肝腦涂地,都在所不辭!”
其他修士,也盡皆立刻給吳書劍跪下,恨不得自斷一臂,以示忠心,態(tài)度轉(zhuǎn)變得非常徹底。
因為,他們都得到一條消息:
“姜太初,一日之內(nèi),于玄天山脈之上,連誅烈火神皇、六大洞天掌教、夫子,最后,更是使出‘混沌碎神指’,一指殺劍神!”
修士們,大多數(shù)都冷酷理智,非常功利與現(xiàn)實。
他們此前歸順仙墟,追殺吳書劍,是認為在仙墟修士的圍攻之下姜天必死無疑,也殺不了他們。
但現(xiàn)在,截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