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雷暴還活著,但情況卻非常凄慘。
他畢竟是金丹,生機旺盛。
但金丹也被打得穿孔,金丹龜裂,修為所剩無幾,頭發(fā)根根豎起,肉身皮開肉綻,黑煙滾滾,焦黑一片。
“前輩饒命啊,不要殺我!”
雷暴疼得滿地打滾,發(fā)出凄厲慘叫,半是威脅,半是哀求地喊道:
“晚輩并非想和千雷兄弟為難,只是奉命行事。這都是瑤池修士逼我的啊。而且,等會瑤池使節(jié)便會過來,你殺了我,他們不會饒過你的!”
“只要您留下我一條賤命,我一定幫忙斡旋!張千雷還有一線生機!”
“不知死活的東西,你敢威脅我?好好好,我且不殺你,讓你看看瑤池修士,如何在我腳下慘叫!”
姜天滿是嘲諷地道。
對這種螻蟻,姜天也懶得殺,對一個修士來說,修為被廢,其實比死亡還要可怕!
況且,姜天要讓他品嘗夠后悔和絕望的味道之后,再給他一刀痛快的。
“破!”
姜天信手一揮,數(shù)道風(fēng)刃祭出,便是將張千雷身上的神鏈斬得崩碎。
張千雷委頓在地,不過心中卻更加震撼,不由露出一抹慘笑,感嘆道:
“姜天,你的實力好像提高了許多!”
“好可怕的實力……”
雷暴也眼角跳動,心神巨顫,不敢相信。
這神鏈,乃是經(jīng)過地火淬煉十個甲子的百煉神金,便是金丹后期也難以撼動。
但姜天卻如同抽刀斷水般割破,這實力已經(jīng)強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。
“別廢話了,先修復(fù)丹田吧!”
姜天祭出幾枚補天丹。
“這丹藥還能修復(fù)丹田?怎么可能!”
張千雷只覺得這丹藥異香撲鼻,沁人心脾,很是不凡,但還是瞪大眼睛愣了愣,才接過來吞下。
不僅他覺得不可能,就是雷暴也覺得不可能。
且不說張千雷的丹田是被雷擊石擊毀的,殘留的法力波動堅韌之極,難以清除,便是尋常丹田破損,也沒修補的先例,至少在赤野世界,從來沒發(fā)生過。
不過,接下來,奇異的一幕發(fā)生了。
只見張千雷破損的丹田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滋生,只用了一刻鐘,張千雷的丹田就徹底修復(fù)了。
雖然他真元散溢,此時他的修為只有筑基前期,硬生生跌落一個層次,但能恢復(fù)到這個程度,也堪稱奇跡了。
“這怎么可能!這丹藥怎么如此逆天?哪里來的啊?”
雷暴眼珠子好懸沒瞪出來。
“我自己煉制的??!”
姜天在石凳上坐下,祭出一壺雷火酒,輕抿一口,一片云淡風(fēng)輕,漫不經(jīng)心道。
這酒他在鴛鴦樓上品嘗過一次后,就喜歡上了,不僅口感暴烈,而且還能潤物細(xì)無聲地補充他的雷犼神體。
“你自己煉制的?你到底何方神圣?。砍嘁笆澜?,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過如此逆天的人物!”
雷暴失魂落魄地喃喃道。
如果說姜天剛剛
抬手控雷的手段讓他恐懼的話,此時已經(jīng)是深深的佩服了!
這種手段,太逆天了,簡直猶如神靈般,便是赤野世界的界主赤皇,也沒有這等手段啊。
修真界雖然以戰(zhàn)斗為主,并非只有戰(zhàn)斗,還有煉丹、煉器、筑陣、制符等諸多分支法門與學(xué)問。
但這每一門學(xué)問,要想登堂入室,都如上青天般,要耗費無數(shù)心血和資源,困難重重。
但現(xiàn)在姜天無聲無息地破陣顯露出陣法的水準(zhǔn),控雷展露的神通法門,以及此時煉丹的絕學(xué),都達(dá)到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,更何況姜天還是三者皆通!
“他便是姜太初!怎么樣,怕了吧?”
張千雷心中痛快到極點,得意洋洋,狠狠踹了他幾腳,老神在在地道。
“什么?他就是姜太初,是天星主宰!莫非,他已經(jīng)把天星界搶走了?”
雷暴不敢相信道。
他早就聽說過姜天的威名,只不過,他萬萬沒想到姜天竟然如此年輕。
“說的什么屁話!那里本來就是我的!”
姜天信手一揮,如拍蒼蠅般,將他拍飛出去,如蒼蠅般貼在墻上,半天才滑落下來。
在這一刻,雷暴的心態(tài)發(fā)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!
或許自己應(yīng)該跟隨眼前這個青年,那自己丹田也會修補好,甚至得到莫大的好處,極盡升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