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來都看錯?”
“……”
魏遼一時被懟的無話可說。
半晌,難以置信的坐在了地上:“怎么可能……陛下?!陛下身邊的侍衛(wèi),怎么可能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”
“是啊,我也想知道,”君夙折的眼神越發(fā)幽沉:“陛下身邊的侍衛(wèi),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”
兄弟倆瞬然對視了一眼。
這一眼,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。
只是,這個答案太過于匪夷所思了。
“真特么的見鬼了!”魏遼整理好心情,一個翻身坐起來,咬牙:“陛下失蹤不見,原來是來了這里!”
“他為什么會來這里?”君夙折眉心沉的能捻出水來,若有所思:“他竟然去禁心之地才是!”
“禁心那個地方,他不是派了小白貴妃嗎?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,不過,陛下親臨這里,那就說明這個地方肯定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?!?
魏遼的話讓君夙折想到了什么,瞳光落于那堆血淋淋的白骨之上。
“無利不起早,陛下肯定是有利可圖,這個地方是芋頭獸的巢穴,是它們冬眠的地方,難道說……師兄,你說陛下是不是要找……”
“血丹!”魏遼恍然大悟的脫口而出。
芋頭獸結(jié)丹是常態(tài),但是血丹不常有。
所以,即便有人覬覦芋頭獸的血丹,也沒有人這樣大肆屠殺。
這不是尋丹,這是滅物種。
“血丹固然重要,但我總感覺陛下不會這么簡單行事,”君夙折看著白夫人的身影:“而且,這件事牽扯到了泗溪城白家,對了,白質(zhì)應(yīng)該到了吧?”
“算算時間,肯定是到了,”魏遼翹著腦袋打量四周:“那小子也是個雞賊的,說不定此時正貓在什么地方看熱鬧,靜候時機呢……”
顧颯帶回來的信箋上,指明讓他們?nèi)フ野踪|(zhì),說和白質(zhì)有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約定。
君夙折看到“兩個人約定”的時候,那眼神酸的,所以就讓魏遼去找人了。
果然,白質(zhì)聽說是顧颯讓他做事的時候,什么都沒說,一口應(yīng)承下來。
君夙折聽說這個結(jié)果之后,那眼神更酸了。
如今,聽到魏遼的挖苦,那恨不得把他扔到醋缸里泡三個月再撈出來的。
“你閉嘴吧!他愛來不愛,不來拉倒,我還不稀罕欠他那個人情呢!”
“你可別找補了,人家白質(zhì)來,那是看在弟妹的情誼上,和你有半絲關(guān)系嗎?”魏遼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住手!”
隨著一聲呵斥,一個人影直沖白夫人,一腳踢飛了她手中的火把,旋身間,揮劍斬斷了顧颯等人的繩子。
顧颯落到了白骨上,順著油膏“呲溜”的滑了下來,摔了個屁股墩。
秋水漆被他慘,臉著地,想爬起來又被油膏弄的打滑,一路“啊呀”大叫著,一頭扎進了泥巴地里,啃了一嘴的泥。
他“啐啐”的爬起身,用力吐出嘴巴里的泥:“雖然不喜歡他這樣的救人方式,但不得不說,那劍揮的,還挺帥……”
一轉(zhuǎn)頭,看到白質(zhì)與素裳四目相對,不不語,立即起了八卦心,蹭到顧颯身邊。
“小夫人,這人誰啊?”
“變數(shù)!”顧颯在用牙咬著手上的繩索,含糊不清道:“不是和你說了嗎?也叫奇跡!”
“……奇跡?就他?”秋水漆的好奇心弱了八分:“那完了,他單槍匹馬一個人,怎么救咱們?”
顧颯似笑非笑的哼了聲,間秋水漆還在看著白質(zhì)出神,立即踢了他一腳。
“愣著做什么?幫我松綁,勒死我了……”
“住手!”遠處的人堆里,男人終于忍不住大聲呵斥:“白夫人,你的家事,稍些時候你們自己回家,關(guān)起門來處理,今日且先把他們幾個解決了?!?
白夫人正看著兒女百感交集,冷不丁被叫了一聲,立即收回心神:“顧颯就在這里,我答應(yīng)你的事情已經(jīng)做到了……”
“你答應(yīng)的是解決顧颯,而不是把人引到這里之后,就撒手不管!”
“……”白夫人聽的蹙眉,遽然轉(zhuǎn)身,疑惑沉問:“以你的能力,殺顧颯就是一句話的事,滅軍侯府滿門也是輕而易舉,何必非要借我的手殺顧颯?”
“因為借刀殺人才能師出有名,如果不是你殺了我,他怎么能在滅你們泗溪城的時候,光明正大的還軍侯府一個人情呢……”
顧颯此時已經(jīng)松開了手,笑吟吟的抬起手,沖著對面的男人打招呼。
“是吧,陛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