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并沒有掙扎,事實(shí)上,她也沒想著活著走出去。
那眼神讓李由憤怒,可一個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,又怎么能用生死來嚇唬她呢?
“你知道的,這么多年來,我一直在努力,就是為了光復(fù)大乾,只要咱們成功,我一定會封你為皇后的?!?
李由松開了手,然后無奈道:“我這么做也是沒辦法,你知道的,秦墨搶走了本來屬于我的天下,他還是我的殺父仇人,我必須要報仇啊。
你難道非要跟我作對嗎?
你難道就不想母儀天下?”
“你覺得我還有機(jī)會嗎?”女人生無可戀道:“這么多年來,我一直當(dāng)你的生育機(jī)器,從我認(rèn)識你開始,就是噩夢的開始。
你把我的孩子當(dāng)成了傀儡,你讓他們?nèi)ニ退馈?
你覺得我會在意那所謂的皇后之位嗎?
李由,你真的太看得起你自己了,也太看不起我了。
你看著吧,我的孩子,一定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。
你現(xiàn)在所作的一切,一定會被審判。
我會在地獄里等著你的。”
“賤婢!”李由再也忍不住,一巴掌抽在了她臉上,“你跟你女兒一樣,都是賤婢,爛泥不扶上墻的東西,讓你當(dāng)皇后你不當(dāng),非要當(dāng)賤人。”
“無能者狂怒,卑微者永遠(yuǎn)只知道躲在角落里咆哮,以傷害親人為樂,對真正的強(qiáng)者卑躬屈膝,你這樣的人,永遠(yuǎn)都不可能成為上位者。”
“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?”
“那又如何呢?”
女人冷冷的看著李由,“不過,我死一定會拉你墊背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女人沒說話。
李由內(nèi)心卻陡然一驚,“你做了什么?”
就在這時,輕微的槍聲傳入了他的耳中,即便這槍聲不是很明顯,像是裝了消音.器,但他還是聽清了。
“不好!”李由臉色大變。
女人卻突然發(fā)笑,“你看,報應(yīng)來了,來索你命的人來了!”
李由一腳將女人踹的昏死過去,本想砸死她,但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,越來越清晰,李由大恨,看著昏死過去的女人,也是快步鉆進(jìn)了密道之中。
密道有點(diǎn)燈,所以他的速度并不慢,而且一邊走,他一邊將兩邊的擋石放下,阻止身后的追兵。
是莫離,還是其他人?
亦或者是這個賤婢把消息傳出去的?
可是他不是一直在這里嗎,怎么能把消息傳出去?
此時的他顧不得多想,只是在錯綜復(fù)雜的地道里快速穿行。
他甚至聽到了身后有犬吠的聲音。
那是搜救犬。
他急忙將隨身攜帶的各種香料粉末撒在了地道里,以此來干擾這些畜生。
李由心驚膽戰(zhàn),就算他逃出去了,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?
這個計(jì)劃也暴露了?
莫離那個小賤婢還沒死嗎?
不可能啊,她受了這么重的傷,怎么可能沒死?
李由很亂,也很緊張。
不知道在地道里穿行了多久,他從一個污水管道里爬了出來,這里很偏僻,是城市的角落。
然后,拿出藏在角落里的衣服換裝,然后把頭發(fā)給剃了,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