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議室是上半墻透明的玻璃墻,時漾人沒進去,都能感受到里面的劍拔弩張。
傅景川坐在主位上,俊臉微繃,面色看著已經(jīng)有些不耐。
會議長桌前坐了十幾個人,大部分人都是低垂著頭,拿著筆假裝認(rèn)真在聽,只有少數(shù)幾個看著有些年紀(jì)的男人在輪流對傅景川施壓。
時漾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,但從他們激動的面容以及不斷開合的嘴唇可以看得出來,幾人現(xiàn)下情緒很激動,甚至有些失控,有人直接把一份文件狠狠摔在了桌上,記臉怒容。
傅景川并未動怒,只是抬起眼眸,淡淡瞥了眼摔文件的眼鏡男人。
其他人都一下噤若寒蟬,假裝翻筆記的翻筆記,假裝寫字的寫字,假裝思考的思考,動作和反應(yīng)出奇的一致。
和眼鏡男人一起的另幾人擔(dān)心朝他看了眼,又擔(dān)心看向傅景川,試圖出聲替眼鏡男人解圍,剛一開口便被傅景川淡掃過來的眼神給嚇得噤了聲。
已經(jīng)有人借著尿遁循著身子悄悄從會議室退出來。
會議室門打開的那一瞬,摔文件男人慷慨激昂又異常憤怒的聲音也跟著從里面?zhèn)髁顺鰜恚?
“今天我不站出來,公司指不定要被你霍霍成什么樣子。學(xué)??茖W(xué)館的事你要保時漾我管不著,但你不應(yīng)該拿整個公司的聲譽來作陪,輝辰集團姓傅,但也不是只姓傅,你不能只考慮你自已,更要考慮公司這么多股東和員工的利益。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們這些老東西,但是你可別忘了,我們這些老東西當(dāng)年都是陪著你爺爺一路打江山下來,才有了輝辰集團的現(xiàn)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