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若初站在那里,和沈凌赫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。
書房的吊燈灑落暖色的光線,將她整個人的輪廓映照得朦朧而夢幻,沈凌赫抬眼望去,僅僅一個瞬間卻幾乎屏住呼吸。
這些時日,她好像一朵從荊棘中探出的玫瑰。
環(huán)繞的刺越尖銳,她就越明艷動人。
對他,也越發(fā)冷漠了。
“喝了吧?!?
明若初不覺沈凌赫心中所想,只是又強調(diào)了一遍。
“你胃不好,要是住院了奶奶又心疼了?!?
她說話時,視線瞥了一眼書桌,看到沈凌赫右手邊不遠處的水杯,還有一板白色的藥片。
知道沈凌赫吃過胃藥,她稍稍放心了些,緊接著又看到沈凌赫竟然真的一不發(fā)端著碗喝了藥。
這樣的他,乖順得不像他。
不像是那個平日里殺伐果斷的沈總,也不像是那個兩年多來視她如空氣的丈夫。
沈凌赫站起身來,“我有話跟你說?!?
明若初點點頭,等著他開口。
“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,我需要知道答案?!?
沈凌赫的語氣很平和,沒有往日那種高高在上的倨傲,反而有種真誠。
明若初不知道這幾天他究竟在想什么,但是想到冷戰(zhàn)的開端是她吃藥,她料想沈凌赫想的事也不會太輕松。
果不其然,沈凌赫認真道:“那一晚的女人,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