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小時(shí)后。
“晨哥,路對(duì)么?為嘛越走越荒涼?”
白夜打量著周圍,他都有種錯(cuò)覺,是不是又回到了荒漠戈壁。
綠植,越來越少了。
風(fēng)一吹,就能飛起沙石。
“應(yīng)該沒錯(cuò)?!?
蕭晨拿著石板,指著上面的一條線路。
“我們這會(huì)兒,就在這條路上?!?
“老丁,你聽說過么?”
蕭麟看向丁武,問道。
“有的?!?
丁武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有人出去說,里面就是這樣子?!?
“那就沒錯(cuò)了,可能第二空間就是這樣子?!?
蕭晨四下看看,辨別一下方向。
“繼續(xù)走吧?!?
“那邊有尸骨……”
忽然,李憨厚指著一個(gè)方向。
“咱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呵呵,到底是站得高看得遠(yuǎn)啊?!?
蕭晨凝神看去,露出笑容。
“走,去看看吧?!?
這些日子,他們見多了尸骨,已經(jīng)絲毫不能引起心中波瀾了。
什么東西,見多了,也就那么回事兒了。
兩百多米外,地上有三具尸體,幾乎只剩下骨頭了,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。
“臥槽?!?
白夜驚叫。
讓他驚叫的,不是三具尸骨,而是三具尸骨上爬滿了拇指大小的黃色螞蟻。
這些大螞蟻,在尸骨上游走著,有丁點(diǎn)肉的話,也會(huì)飛快啃食下來。
“他們是讓螞蟻給吃了?”
小刀臉色也不太好看,尤其想象到一群螞蟻在自己身上爬,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“大家離著遠(yuǎn)點(diǎn),別讓螞蟻爬在身上。”
蕭晨一邊提醒,一邊打量著周圍。
這附近,有什么危險(xiǎn)?
又是什么,導(dǎo)致他們死亡的?
就在他打量著時(shí),忽然感覺不遠(yuǎn)處的沙子,微微隆起。
他神識(shí)外放,覆蓋周圍以及沙子。
下一秒,他臉色一變:“大家小心……離開地面!”
唰!
他御空而起的同時(shí),還就近把白夜提了起來。
他反應(yīng)極快,而其他人……就沒這反應(yīng)了。
就在他御空而起的瞬間,微微隆起的沙子,一下子爆開了。
一只只拇指大小的螞蟻,飛速而來,撲向眾人。
它們本就呈黃色,與沙子差不多……乍一看,根本分辨不出來。
轉(zhuǎn)眼間,它們就到了近前,肢體與黃沙摩擦,發(fā)出‘嘩嘩'的聲響。
一只螞蟻,爬到了小刀的腿上,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艸!”
小刀發(fā)出痛叫聲,只感覺腿上針扎一樣疼痛。
他一躍而起,避免其他螞蟻爬上來,可腿上的劇痛,卻讓他額頭冒汗,渾身乏力。
“小刀!”
薛春秋輕喝,瞬間來到小刀身旁,把他提了起來。
不是先天,無法長時(shí)間御空。
這會(huì)兒,眾人也都御空而起,低頭看著下方,倒吸一口涼氣。
他們剛才所站的位置,已經(jīng)密密麻麻,全是黃色的螞蟻了。
最小的螞蟻,也如拇指般大小。
有的……甚至大如兒拳。
“這他媽得多少?”
白夜的身子,微微顫了一下。
“起碼得上萬只了吧?”
“不止?!?
蕭晨搖搖頭,看向小刀,微皺眉頭。
這會(huì)兒小刀的狀態(tài),明顯不太好,臉色蒼白。
“大憨,小白給你?!?
蕭晨說著,抖手把白夜扔給了李憨厚。
“好嘞。”
李憨厚張開蒲扇大小的手,一把捏住了白夜。
蕭晨則踏空而行,來到小刀面前。
“小刀,如何?”
“媽的,我感覺……我感覺這只螞蟻在我腿上往上跑,快……”
小刀想到什么,臉色愈加慘白。
這么大的螞蟻,要是爬到某個(gè)部位,再給他來一口……
那特么的……以后還怎么去會(huì)所!
男人不怕受傷,關(guān)鍵是……得看哪受傷!
當(dāng)初他腿廢了,頹廢歸頹廢,也沒這么害怕過。
這會(huì)兒,他是真害怕啊。
“晨哥,師父,救我啊?!?
小刀的聲音,都顫抖了。
唰。
薛春秋一揮手,撕開了小刀的褲子,低頭看去。
只見拇指大小的黃色螞蟻,已經(jīng)來到了小刀的大腿上……一路,帶著血跡。
在小刀腳踝處,有一個(gè)血洞,正是被螞蟻吆傷的。
唰。
薛春秋并指如刀,近期外放,斬向黃色螞蟻。
“師父,穩(wěn)著點(diǎn),別砍錯(cuò)了地方……”
小刀驚叫道。
“閉嘴……”
薛春秋冷喝,螞蟻被斬碎,從小刀腿上掉落下去。
“呼呼呼……”
小刀眼見螞蟻掉了下來,不由得大口喘氣,有種……死里逃生的感覺。
他寧可被砍幾刀,也不愿那地方挨一口啊。
“老薛,把小刀給我?!?
蕭晨來到近前,說道。
“嗯。”
薛春秋把小刀扔給蕭晨,低頭看下方螞蟻,眼中閃過寒芒。
敢傷他薛春秋的弟子?
下一秒,他大刀出鞘,斬向下方。
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