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忱曄回到家,剛開門,就聞到了空氣里幾乎嗆人的酒味,客廳里的大燈沒開,只有吧臺那邊亮著一盞小夜燈。
棘坐在高腳凳上,打著石膏的那只腳踩著腳踏,另一只腳自然的垂著,酒杯在她手里轉(zhuǎn)動,桌上滿是東倒西歪的酒瓶。
這是喝了多少?
顧忱曄本沒打算理她,只不過上樓時,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,低低的,沙啞的,被酒浸潤過后帶著點稠,嫵媚得勾人:“喝一杯?”
“沒興趣?!?
棘托腮看著他,眼睛里帶著笑意,被燈光映得格外的亮,“你是不是不敢?”
不得不說,男人有時候真的受不得激,顧忱曄瞇著眼看了她半晌,原本已經(jīng)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,轉(zhuǎn)了個向朝著棘走了過去。
目光掃過桌上那堆酒瓶,倒真是會挑,全是又貴又難尋的,那些品酒大師喝在嘴里都要回味半天才舍得咽的珍品,被她當(dāng)悶酒給一口干了。
顧忱曄摁著額頭上突突直跳的青筋,拉開凳子坐下:“棘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女人晃了晃空了的杯子:“沒酒了?!?
說話條理清晰,面上也沒看出醉意,衣服更是干干爽爽看不出異樣,顧忱曄皺著眉:“這些全是你喝的?”
他懷疑她倒旁邊魚缸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