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醒來時眼前一片雪白,鼻端是濃郁的消毒水味,睡了一覺,她精神好了不少,之前痛得像是要裂開了的頭,這會兒也好了。
窗外還是白天,明晃晃的陽光照得大地白花花的刺眼。
秦悅織不在,她起身下床,順手撥了撥頭發(fā)。
一抬手才發(fā)現(xiàn)兩只手都裹了紗布,裸露的手指觸摸到發(fā)絲,手感順滑,沒有海腥味,也沒有撲簌簌往下掉的鹽粒子,聞著還有洗發(fā)露的香味,身上也擦過了,沒有那種泡過海水過后的不舒服。
應(yīng)該是她昏過去后,秦悅織給她洗的。
沈晚瓷去了趟洗手間,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,一邊往外走一邊給秦悅織打電話。
“砰”的一聲。
病房門猛的被推開,門撞在后面的門吸上,發(fā)出一聲巨大的聲響,連帶著窗戶都跟著抖了抖。
來人一臉怒氣,幾步走到她面前,一把攥住她的手,“沈晚瓷,荊舟呢?他是不是......出事了?”
來人是許久未見的簡唯寧。
沈晚瓷的手臂被她掐出了深深的印子,她皺眉:“松手?!?
簡唯寧非但沒松,反而握得更緊了,“我問你,荊舟是不是出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