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走過去,在她面前緩緩蹲下,沒抱什么希望的道:“蘇阿姨,我是沈晚瓷,沈安橋的女兒,我們在a市的夜市上見過一面。”
女人跟老僧入定似的,不不語也不動,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。
沈晚瓷不甘心,不甘心自己努力了這么多年,就換來這樣一個結(jié)果,蔣政新死了,蘇明慧要是再瘋了,那參與這件事的人是不是就一個不剩了?就算矛頭指向姜五爺,沒有證據(jù),對方萬一不承認(rèn)呢?如果他承認(rèn),自己又怎么斷定他不是替人背鍋的?
她沒有那個勇氣再從頭來過。
她握住蘇明慧的肩膀,迫使她看向自己:“你給沈安橋的那幅畫,究竟有什么玄機(jī)?那幅畫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蘇明慧定定的看著她,飄忽的目光沒有任何焦點(diǎn)的落在她身上,像是透過她看向了某處虛空。
“蘇明慧,這么多年,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?午夜夢回不會夢到沈安橋來找你嗎?”
“......”
無論沈晚瓷說什么,她始終是那副模樣,跟沒了魂似的,等了半晌,她終于泄氣的松開了手,就在她準(zhǔn)備站起身來時(shí),蘇明慧突然伸手拉住了她:“安橋?!?
沈晚瓷驚詫的看向她。
“安橋,怕?!碧K明慧一邊說話一邊往沈晚瓷的面前縮,瘦弱的身體瑟瑟發(fā)抖,抱著雙臂的手跟雞爪子似的繃起,眼角的余光不時(shí)往門口姜二爺和薄荊舟站的位置瞟。
警察說蘇明慧是在姜五爺?shù)牡叵率依锉痪瘸鰜淼?,?dāng)時(shí)人都站不穩(wěn)了,也不知道被關(guān)了多久,受了多大的折磨,估計(jì)因此對男人產(chǎn)生了心理陰影。
她對那兩個門神似得杵在那里的兩個男人揮了揮手:“你們先出去?!?
姜二爺和薄荊舟誰也不放心讓沈晚瓷和蘇明慧單獨(dú)呆在一起,誰知道她是真瘋還是假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