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溶月微微睜眸,立刻道:“我跟他說過很多次好嗎?這三年里,每次從老宅回去,都是我找話題跟他聊的,哪怕他高冷的只回答一兩個字我一點都不以為杵,還是樂滋滋跟他聊天,多一個字我都開心半天,很沒出息的好嗎?”
這些話說的都是下意識的,蘇溶月也沒想到自己這么順暢的就對著時逾白說了出來。
首先可能是時逾白雖然高冷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,給人的感覺很安全,這是一種神奇的親近感,而另一種就是時逾白既是爺爺?shù)木让魅耍菜闶撬木让魅?,所以她對時逾白更多一絲感激。
時逾白聽著蘇溶月的話,靜默了下,然后緩緩開口了。
“我大概知道一些,少夫人,辛苦了。”
蘇溶月一怔。
大概是沒料到時逾白會突然說這些話,在他說著辛苦了三個字時,卻像是傳進了她的心坎里,三年以來,這句辛苦了,包含了太多的意味。
她眼眶都莫名的酸了酸。
她很快調(diào)整如常,笑著道:“厲宴臣有你這樣的好兄弟應(yīng)該很開心吧,什么都替他說話?!?
時逾白聽了這句倒是沒說話,一雙眸里漆黑如墨,深不見底。
過了兩秒,他才緩緩開口:“也許吧?!?
也許?
蘇溶月眨了眨眼。
在提到厲宴臣的時候,她總覺得時逾白的眼里會泛出一絲絲的微芒,那種光芒很神秘,就好像并不是兄弟之間才有的那種光澤。
難道是她多想了嗎?但是這種直接卻很清晰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