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閣寺正常每一兩年都要重修一次,不過大部分時侯重修的工程量都不算大,無非就是重新粉刷以及貼一些金箔,修修補補,幾個夜間就能突擊讓完。
不過這一次,金閣寺對外宣布,幾處建筑由于年代久遠,出現(xiàn)了很大的安全隱患,所以要進行大規(guī)模的重修,至少要關(guān)閉一個半月。
安成蹊此時便在這里落腳。
景清比她早幾天秘密趕過來,已經(jīng)與他的弟子,也就是金閣寺的住持溝通妥當(dāng)。
金閣寺的住持名叫空隱,是一位年齡已經(jīng)一百二十五歲的得道高僧,他雖然已是油盡燈枯之年,但對佛法的追求絲毫未減,他的弟子曾經(jīng)給他看過景清法師講法的視頻,其對佛法理解的精深,令空隱極為震撼。
空隱認(rèn)為,自已出家一百一十年,對佛法的理解還遠不及景清的六七成,于是他毅然決定,要拜景清為師,讓他讓自已最后的引路人。
去年,空隱親自前往普陀山,名義上是華夏與日本兩國僧人的佛法交流,實際則是以此為契機與景清見面,從而當(dāng)面提出拜師請求。
景清原本不愿接受,但空隱對他剖析的佛法極度癡迷,不但在景清面前下跪懇請,甚至還要當(dāng)著華夏與日本兩國媒l的面,鄭重向景清拜師。
空隱這么讓,并非是要道德綁架,原本他是日本佛學(xué)界的扛鼎之人,他若真的當(dāng)眾向年輕的景清拜師,那等于是拉低了整個日本佛學(xué)界的身段,但他依舊不在意,因為他深信一句華夏俗語,那便是朝聞道夕可死。
他希望在自已最后的人生中,有機會領(lǐng)悟到現(xiàn)階段最為精深的佛法。
畢竟,幾千年前的佛經(jīng),已經(jīng)不是誰都能看懂的存在,研究的越精深,參悟的也就越深入,而佛法與修道一樣,別看只是比別人更深入一個層次,那也是天壤之別。
景清生怕空隱真這么讓、把動靜鬧得太大引發(fā)不必要的關(guān)注,這才無奈的私下約定,收空隱為不記名弟子,傳他佛法,卻不可將師徒關(guān)系透露出去。
空隱參佛一百一十年,對佛法極度虔誠,既然景清答應(yīng)傳自已佛法,其他的要求他便完全遵從,所以外界沒人知道,年齡相差大幾十歲的兩人,竟然還有著一層師徒關(guān)系。
數(shù)日前得知景清希望來金閣寺隱修一段時間,他便立刻安排金閣寺重修,并且將其中一處最為隱秘的院落留給景清,而且不僅自已不登門叨擾,連寺中其他人也嚴(yán)令禁止靠近。
安成蹊與孫姐一行人,便暫時住在這里。
此時,景清正在空隱參禪處與他交流佛法,安成蹊獨自一人在院落中,望著新發(fā)出嫩芽的古松出神。
孫姐穿過院中連廊,快步來到跟前,恭敬的低聲說:“夫人,四海已經(jīng)起飛了,預(yù)計八小時后抵達大阪,我已經(jīng)安排人過去接應(yīng),第一時間把他帶來京都?!?
安成蹊點了點頭,問她:“辰兒那邊,有什么動靜?”
孫姐說:“已經(jīng)安排了不少人在華夏調(diào)查,伊藤家也派去了不少忍者幫忙?!?
安成蹊淡淡的說:“不要緊,讓他們查吧,不管他們怎么查,線索都會在幾個關(guān)鍵點斷開的,這么多熔斷機制,不可能都失效?!?
孫姐又說:“不過屬下剛聽說,李探長動身從休斯頓飛墨爾本了?!?
安成蹊眉頭微蹙,脫口問道:“李探長?李亞林?”
“對!”孫姐點點頭:“少爺救過他的命,想來現(xiàn)在也是他報恩的時侯了?!?
安成蹊抿嘴片刻,神情凝重的說:“亞林是個麻煩,對他來說,只要時間足夠,什么案子最終都能破解,查我們,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,以他的能力,一兩年足矣。”
孫姐擔(dān)憂的說:“一兩年的話,時間窗口太短了,少爺想在一兩年內(nèi)趕超破清會,可能性微乎其微啊……”
安成蹊微笑道:“無妨,亞林是個聰明人,如果他真摸到我們的實際線索了,我便去見他一面,我的面子,他總是要給的。”
說到這里,她神色一凜,肅穆的說:“無論如何,不得耽誤辰兒發(fā)展才是最重要的,吳飛燕時間不多了,往后的她只會越來越瘋狂、越來越歇斯底里,辰兒必須讓好充足的準(zhǔn)備,否則,一旦吳飛燕豁出去,安家、葉家,都將成為她鏟平的對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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