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客氣。”霍嶼舟喝了口水,又輕描淡寫道:“桑非榆,就算昨天晚上不是你,我也會做同樣的事情,所以你不需要有心理壓力?!币悄米蛲碚f事,那他就輕賤彼此認(rèn)識這么多年的情分了。
如果昨天晚上真是其他人的話,霍嶼舟壓根不會關(guān)心她的行蹤,更不會大老遠(yuǎn)的找過去。
他要桑非榆,要她的人,要她的心,但絕不要她的感激之情,絕不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在一起。
而且今天上午她和他媽的對話,他都聽到了。
霍嶼舟說完這番話,桑非榆笑了一下說:“謝了?!苯又值溃骸耙簧淼膫?,你早點(diǎn)休息?!?
霍嶼舟‘嗯’了一聲答應(yīng)了。
桑非榆關(guān)掉房間里的燈,只留了一盞床頭小夜燈。
靠在沙發(fā)上手掌托著臉,病床上霍嶼舟還沒有睡著,桑非榆倒是先睡了。
霍嶼舟轉(zhuǎn)臉看著她,三年不見,還是這么的沒心沒肺。
看桑非榆靠在沙發(fā)上沒有蓋任何東西,霍嶼舟掀開身上的薄被,便吃力的從床上起來了。
走到桑非榆跟前,把薄毯輕輕蓋在她的身上,看她呼吸很輕睡得深沉,霍嶼舟就這么彎著腰一動不動看著她了。
——霍嶼舟,生一個唄!
——霍嶼舟,孩子以后還是得像我。
——霍嶼舟,你以為你又是誰?
——霍嶼舟,以后各不相欠了。
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有打,道別的話都沒有一句,霍嶼舟沒敢去深想,她當(dāng)時是怎樣的失望和絕望。
不是非要去陪沈唯一,而是沈唯一……
眼神落在桑非榆撐著托著臉的左手上,無名指上的那道疤痕,霍嶼舟的心一下被刺痛了。
當(dāng)年他設(shè)計那枚鉆戒的時候,以為給她戴上可以套住她一輩子,沒想到她連血帶肉把戒指取了下來。
“真倔。”霍嶼舟右手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臉,又舍不得拿開了。
就這樣盯著桑非榆看了半晌,看她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跡象,霍嶼舟身子又往下傾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,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