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定杰的勸慰,桑非榆笑笑說:“不努力一下又怎么知道呢!至少不能留遺憾對吧!”
“謝謝你,桑律師?!?
“這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?!?
目送著桑非榆離開,男孩低頭看向桑非榆給他帶來的糕點,他帶著手銬的雙手輕輕拆開盒子,那是他最喜歡吃的蛋撻和酥餅,他之前見桑非榆告訴過她,覺得蛋撻和酥餅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,所以桑非榆每次見他都會給他帶一點。
男孩的眼圈紅了,拿起一塊酥餅咬了一口,想起桑非榆跟他說過,說他以后會有機會吃到更好吃的東西。
只不過,就算有那么多好吃的東西,他對這個世界也沒有多大的留念。
如果非要說有,那就是怕他的桑律師會難過。
會面室外面,工作人員沒有催周定杰馬上回去,而是等他吃完那些糕點,他們才讓他回去。
離開警局上了霍景陽的車,桑非榆的心情仍然很沉重。
霍景陽見狀,抬手捏了捏她的臉:“傷感了?這可不是我煙姐的人設(shè)。”
桑非榆啪嗒打開他的手:“好不容易為點事情難過一下,你別破壞我的氛圍感。”
霍景陽又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:“我就是不樂意你不高興。”
桑非榆嫌棄的扔開他的手:“邊上玩去?!?
手再次被桑非榆扔開,霍景陽見她沒有被自己的胡鬧影響,還沉寂在周定杰的傷感中,霍景陽舌頭抵了抵腮幫子,沒有再鬧她了。
他不是被周定杰的案子影響,他又沒見過那人,也沒那么多愁善感。
他的忽然沉默,是怕這個案子的結(jié)果不能如桑非榆的心愿,那她得有多難過。
這不是她平時的離婚案,也不是民事糾紛案,而是關(guān)于幾條人命。
轉(zhuǎn)臉看向桑非榆,看桑非榆緩緩地吐了一口氣,霍景陽又笑著揉了一下她的頭發(fā):“盡力就好,不想太多?!?
桑非榆轉(zhuǎn)臉看向霍景陽,看他把車子啟動了,她開口說:“周定杰讓我別抱太大的希望?!?
周定杰若是不說這話,桑非榆反而不會有這么大的感觸,他越是這樣,桑非榆就越想努力,越想創(chuàng)造一點點奇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