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過半的時候,謝淵帶著謝靳開始挨個的敬酒。
來的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,有身份有地位的。
謝淵倒也不是那種捧高踩低的人,“我和阿就從后面往前面的順序吧。”
大家聽了以后倒也沒有介意,“隨意就好?!?
“這洗塵宴啊,最重要的就是高興,開心?!?
有幾個賓客在隨口附和。
謝淵低聲一笑,帶著謝靳開始一桌一桌的敬酒。
恭喜聲一片,“謝少真是俊美不凡?!?
“謝書記祝你平步青云,搖扶直上?!?
“哎喲,之前在里面真是受苦了,可惜啊……不讓人探視,估計(jì)那些冤枉你的人,怎么也想不到你會有今天。”
“以后都是好日子,紅紅火火。”
“謝書記以后多多關(guān)照啊,我那小本生意全得仰仗你??!”
這些人日?;燠E在商場之上,什么客套話不會話?
哪些話最好話專撿哪些話。
那簡直了,吹得天花亂墜的。
謝淵早些年在江城就聽這些話聽得習(xí)以為常,所以便也客套過去。
最后他們來到了陳明興和喬易白這一桌,看到這兩位的時候,謝淵的神情明顯有些微怔。
之前他一直都在跟王特助聊天,根本沒有注意到還有這么重量級的兩位大佬。
人稱大小財(cái)神的兩位青年才俊,在京城的地位斐然。
陳明興身為陳氏銀行的少東,那叫一聲大財(cái)神當(dāng)之無愧。
喬易白擁有一雙點(diǎn)石成金玩證券的雙手,那叫一聲小財(cái)神也當(dāng)?shù)闷稹?
這倆人……
還坐在一起,謝淵和謝靳父子倆走過來的時候,剛好看到陳明興正捏著喬易白的手,不知道是在把玩還是咋地,喬易白瞪著一雙眼睛,平時那張波瀾不興的臉上現(xiàn)在都是暴躁。
“我告訴你,想要占我便宜吃我豆腐,必須得付出代價!”
“摸你就像摸我自己,你以為你的手摸起來感覺很好?”陳明興的段位明顯就比喬易白高一些,話雖如此,他卻又捏了捏對方的手指,“嘖嘖——有點(diǎn)硬?!?
這話怎么聽怎么曖昧。
跟倆小情人兒在打情罵俏似的。
簡直顛覆了平時這倆大佬在眾人眼里的形象,平時他倆那叫一個神秘,那叫一個優(yōu)雅,那叫一個深藏不露。
敢情……這私底下這么孩子氣的?
再看一眼和他們同桌吃飯的其他幾人,好像都已經(jīng)被這樣子的場景給荼毒得一臉麻木,一臉習(xí)以為常了。
謝淵和謝靳彼此對視一眼,倒也沒有將驚訝表現(xiàn)得太明顯。
“阿,來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喬先生,這位是陳少。”
謝淵低笑一聲,“兩位能夠百忙之中抽空過來,真是我謝淵的榮幸?!?
他挺想知道,這兩位能來是看在薄行止的面子上,還是看在阮蘇的面子上。
但是他又不好講得太明顯,“如果兩位不介意的話,可以和阿止和小蘇坐在一起,再添兩把椅子?!?
喬易白冷笑一聲,暴躁的說,“只能添一把椅子,我要跟小蘇蘇坐在一起!至少陳少,就繼續(xù)坐在這里吧。”
陳明興優(yōu)雅的起身,居高臨下的看著喬易白那張唇紅齒白的小臉兒,嘖……可真俊俏。
他微微一笑,清風(fēng)朗月般舒緩的語調(diào)慢慢響起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對小蘇的心思。小蘇可是名花有主的女人,你這種沒長大的暴躁少年根本入不了他的眼?!?
謝淵不動聲色的又笑了,看來……他倆跟小蘇的關(guān)系很不錯。
只是這兩人的相處模式總讓人覺得怪怪的,有點(diǎn)詭異的曖昧。
“陳明興,別以為你就比我好到哪去,我今年二十五,在年紀(jì)上和小蘇極是相配。你可是個二十八歲的老男人,就還是靠邊站吧?!?
喬易白洋洋得意的起身,鄙夷的瞟了一眼陳明興,然后叫來服務(wù)員添了一把椅子,硬生生就擠到了阮蘇身邊。
薄行止:“……”
陳明興也讓服務(wù)員加了一把椅子,就在眾人以為他會坐到和喬易白搶阮蘇身邊的位子時,結(jié)果……
男人卻極是優(yōu)雅的安排服務(wù)員將椅子加到了喬易白身邊。
兩個長相俊美的男人緊緊挨在一起坐在那,畫面出奇的和諧中透著一絲曖昧的詭異。
阮蘇有點(diǎn)不耐煩的瞟了他倆一眼,“天天見面就跟小孩子一樣吵來吵去,幼稚不幼稚?”
“想秀恩愛的話回家秀去!”
“還搞什么失蹤?有意思?”
“看對眼了就趕緊,我都替你們兩個著急。”
眾人:“?。。?!”
他們好像聽到了了不得的大事情?!
阮小姐這話也太爆炸了吧。
“看對眼?”
“秀恩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