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著阮蘇溫和一笑,“小蘇,過來吃飯嗎?”
阮蘇點了點頭,“哥?!?
“弟弟?!鄙塘柘龈钐K打了招呼以后,這才看向了薄行止,“不如我們一起用餐?剛好大家都認識?!?
弟弟?
阮蘇狐疑的看著兩人之間那詭異奇怪的氣氛。
這是什么古怪的稱呼?
薄行止神色冷淡,“不好意思,我們夫妻跟王部長夫妻一起用餐,不喜歡外人在場?!?
“怎么是外人呢?我可是你的親哥哥?!鄙塘柘稣f得十分親切,他看了看阮蘇那奇怪的表情就說,“小蘇還不知道吧?弟弟,你怎么回事?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瞞著小蘇呢?”
阮蘇一愣,“哥……你們在說什么?”
難道商凌霄和薄行止是兄弟?
這也太可笑了吧!
她從來沒有將兩人的關(guān)系往這方面想過!
商凌霄笑得依舊很溫和,“是的啊,我剛剛被父親找回來,我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呢!我和弟弟一個被薄家收養(yǎng),一個被商家收養(yǎng)。幸好啊!都是大家族,如果是平民家庭的話,怕是我們倆也沒有今天的能力?!?
這話講得非常白蓮花,聽得王部長差點沒有吐出來。
薄行止也是一難盡的神情看著他,商凌霄總是刷新他的下限和認知。
還是王太太有點受不了,“商少,我們先進去了,我這會兒非常的餓。”
阮蘇覺得有點莫名其妙,這關(guān)系……太奇怪太詭異了吧!
并且,她總覺得薄行止非常討厭商凌霄,可是商凌霄又對她極好……
亂!
四人一起到了包廂以后,很快就落座開始點餐。
只是剛落座,就有服務(wù)員走過來熱情的說,“這是商少總給你們的紅酒,請你們慢用?!?
他將紅酒放到桌子上打開,又拿了菜單過來,“各位請看一下菜單,我們這里的特色菜都在上面?!?
薄行止臉色微沉,這個無處不在的商凌霄真是令人厭惡。
王部長胸口有點堵得慌,但是他還是對薄行止說,“薄少,看你想要吃什么?”
薄行止則看向了阮蘇,“小蘇,你想點什么?”
阮蘇掃了一眼菜單,然后點了幾個招牌菜,又問王太太,王太太是這里的熟客,那自然是點菜有一手。
幾人都點好以后,菜色就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被端上來。
王太太狐疑的說,“往常我過來,可上菜沒有這么快的咧!今天怎么這么快???”
那服務(wù)員笑瞇瞇的說,“太太,你多慮了吧?我們上菜的速度一直都是這樣的啊!”
“真是奇了怪了,我記得以前真沒有這么快?!蓖跆€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。
王部長卻看了一眼阮蘇和薄行止,“今天聽說商少入駐了勤政辦?!?
“是?!北⌒兄裹c了點頭,“我覺得他的能力應(yīng)該不會只止步于勤政辦?!?
他講得委婉了幾分,他原本想說商凌霄野心勃勃……
阮蘇不是傻子,她立刻就想到了古代時候的什么九龍奪嫡之類的故事。
這是……商凌霄也參與到了總統(tǒng)之位的竟爭之中?
他早上打電話說他有事不能來文博會,是因為他去了總統(tǒng)那里工作?
阮蘇腦海里面的思緒瞬間千回百轉(zhuǎn),如果商凌霄和薄行止龍虎相爭,她自然不用想也是站在薄行止這一邊。
如果是公平竟爭還好……如果是非公平競爭呢?
以商凌霄的手段,不知道他會不會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……
阮蘇的警惕心頓時提了起來。
而此時的另外一間包廂里面,商凌霄神色冰冷的坐在主位上,他的身邊是幾位中年男人,中年男人諂媚又討好的看著他,“商少,你現(xiàn)在終于被放到了明面上……以后你是總統(tǒng)的大兒子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”商凌霄晃了晃杯中的紅酒,瞇了瞇眼睛,“不過就是個兒子罷了,人家薄行止才是嫡子。”
“嫡子又怎么樣?這位置不還是誰有能力誰坐!誰沒能力誰下臺!”離商凌霄最近的一個中年男人笑得不懷好意,“我瞧著他就不行,沒有商少你能力卓絕。我看總統(tǒng)也器重您呢!”
“他和王部長走得近,單一個王部長就抵得上你們這一群人?!鄙塘柘鰺┰甑膶⒈永锏募t酒一飲而盡,“你說說你們,干什么吃的?我布局這么多年,你們卻依舊止步不前?!?
中年男人神情頓時一僵,聲音也變得有點小,“商少你息怒,假以時日,我們一定把老王的位置給干下來。你放心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