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九玄制藥?”
詹姆斯·史密斯下意識的反問一句,旋即詫異道:“去九玄制藥干什么?”
胡樂其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:“有一位朋友,幫我和小瀾解決了九玄再造丸的臨床實驗名額,他好像真的跟九玄制藥的高層有關(guān)系,我向他請求給小吉米一個名額,他同意了,我們現(xiàn)在正在趕過去跟那邊對接,你也趕緊帶著小吉米過來吧!”
詹姆斯·史密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疑惑道:“你們兩個人不也已經(jīng)被他們刷下來了嗎?小吉米也達(dá)不到他們的積分標(biāo)準(zhǔn),你那位朋友到底是什么來頭?怎么有這么大的能耐?”
胡樂其道:“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來頭,他說他與九玄制藥的魏亮關(guān)系很好,雖然沒什么能夠證明他真認(rèn)識魏總,但是我感覺他并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,所以這件事情,我心里還是有幾分把握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詹姆斯·史密斯非常認(rèn)真的說道:“樂其,九玄制藥的很多內(nèi)幕你并不了解,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,即便是魏亮,也不過是九玄制藥幕后老板的一個代人罷了,他絕對不敢在這件事上給任何人開后門。”
胡樂其道:“可是他說的非常真誠,我感覺他真的不像是在跟我們開玩笑,反正你人就在金陵,我們也已經(jīng)回來了,帶著小吉米過來跟我們一起試一試,哪怕不成也沒有什么損失?!?
詹姆斯·史密斯遲疑片刻,問他:“樂其,你的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?是怎么認(rèn)識的?”
胡樂其道:“他叫林辰,是我們徒步的時候認(rèn)識的。”
“林辰?”詹姆斯·史密斯更是詫異:“你認(rèn)識的人如果叫葉辰的話,那這件事情應(yīng)該是沒問題,可是林辰……我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啊……”
說著,詹姆斯·史密斯又問:“你說的這個林辰,大概多大歲數(shù)?”
胡樂其道:“看起來也就20出頭吧?!?
詹姆斯·史密斯有些失望的低聲念叨道:“20出頭……那看來應(yīng)該不是葉辰,葉辰已經(jīng)快三十歲了……”
胡樂其開口問他:“史密斯先生,小吉米的情況怎么樣了?”
“不太好……”詹姆斯·史密斯聲音十分頹廢的說道:“金陵這邊的醫(yī)生說,小吉米的癌細(xì)胞已經(jīng)擴(kuò)散到多處臟器,而且癌細(xì)胞對化療藥物已經(jīng)有些免疫了,做完這個化療的療程,如果沒有太大的改善,恐怕就只能采用姑息療法了,那樣的話,基本上也就是終末期了……”
胡樂其問:“小吉米現(xiàn)在在哪?跟你一起在教會嗎?”
“沒有?!闭材匪埂な访芩拐f道:“小吉米在金陵人民醫(yī)院的日間病房化療,他的媽媽在陪著他。”
胡樂其驚訝的問道:“你太太也來了?”
“對?!闭材匪埂な访芩拐f道:“她前些天安頓好了美國那邊的事情,把房子也賣掉了,然后就帶著女兒過來了,最近兩個孩子都交給她來照顧,我主要精力都在教會這邊。”
胡樂其輕嘆一聲,問他:“那……史密斯先生你要帶小吉米過來嗎?你如果一起的話,我就在九玄制藥門口等你?!?
詹姆斯·史密斯沉思片刻,咬牙說道:“華夏有句古話叫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這樣吧,我現(xiàn)在就去醫(yī)院接小吉米,然后去九玄制藥門口跟你匯合!”
胡樂其道:“沒問題,咱們九玄制藥門口見?!?
說著,胡樂其又叮囑道:“對了史密斯先生,我那位朋友說,這一定程度上屬于特殊操作,讓我們千萬不要聲張?!?
詹姆斯·史密斯不假思索的說道:“我明白!”
……
詹姆斯·史密斯掛了電話,便對教會的朋友說道:“我有點(diǎn)事要先走,這里拜托你們了?!?
教會的朋友,大都和史密斯一樣來自美國,他們中有幾位來金陵的時間比較早,由于宗教信仰的原因,很快便在教會相互結(jié)識,然后與教會一起做起了一些小慈善。
詹姆斯·史密斯也是基督教徒,帶著兒子來金陵落腳之后,便本能的找到了教會,于是便與眾人相識。
幾人知道他的情況,知道他有一個病入膏肓的兒子現(xiàn)在正在金陵人民醫(yī)院的日間病房接受化療,但據(jù)說也只是暫緩一下死亡的進(jìn)程,整體上,史密斯的兒子已經(jīng)時日無多。